诺兹奈

为爱发电永远写的最好

【厂律】就此别过

百fo贺文

cp限定词:

开头:我该回去了。//结尾:我想他了。

cp关键词:

1/堆雪人

2/是友情还是爱情

3/万圣节

维多利亚时期,对同性恋的态度简练为:万般嫌恶十分唾弃。英国法律明确规定同性恋是病并且犯法,被发现了只有1:蹲监狱2:注射雌性激素的下场。

【2】

"我该回去了。"


他还想说什么,最后却只是默默蹲下去,捡起了地上熄灭的烟头。


"就此别过。"

【5】

他喝醉了。


大家围在一张方桌上互相举杯庆祝,欢声笑语弥漫,油腻腻的烤鸡占据了桌子的半壁江山,散发浓郁的诱人香气;家里所有崭新的蜡烛全部点燃,发出金灿灿似珠宝的光辉;酒渍油渍肆意洒在洁白的桌布、餐巾上,说什么礼仪?......只是今天......没人在意这些。


今天是圣诞前夜。

......

"莱利?"


谁在叫我?


哦,他听出来了,是那个该死的医生。


"呵呵......"


弗雷迪·莱利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颤抖着撑着桌面站起来,他眯着眼,面色酡红,脚步虚浮,他面对着空气——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弗雷迪·莱利喝醉了。


面前的光线似乎特别亮,弗雷迪稍微往光源看了一眼,眼眶就不受控制的蓄满泪水,把他的上下眼皮黏住。


酒杯呢?


他的一只手掌撑着桌面,另一只手掌胡乱地在桌子上拍打。掌握成拳再慢慢松开,他的手全部打在不属于酒杯的东西上。他的脑袋慢慢地耷拉下去,下巴磕在桌子上,手却仍在锲而不舍的动作......


我的酒杯......


酒精给了弗雷迪狠狠地降智打击,他没来由的委屈起来。


"唔......艾米丽·黛尔!我......我命令你!我要喝酒!立刻,现在!"


他准确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醉酒后的脸红且发烫,他拿手背试了试温度,很烫。


"艾米丽!我在叫你!……艾米丽·黛尔!"

......……

"他究竟还要在这里发多久的酒疯?要不然我们直接带他走。"


"不!"明显感到双方的窃窃私语声已经不是窃窃私语了,艾米丽深呼吸,冷静下来,揪了揪对方的袖口,示意他降低音量。


"你知道的......我早就不想干了,难道你还想?今天必须......"


看见男人的表情有明显的缓和,艾米丽另一只揪着自己衣角的手才慢慢的松开,露出汗水濡湿的手心。


"你听得到我说话吗,律师先生?你喝醉了,这可不太好。"


她慢慢的走向弗雷迪,看着对方湿漉漉的眼睛和绯红的脸颊,想起对方曾经癫狂的神态和无神的双眸,内心的无助像吹气球一样一点点胀起来。


"弗雷迪。"


"嗯。"


"快起来。"艾米丽轻声说,"这里不是疗养院。"


弗雷迪却瘫在桌上没了动静。


【4】


厂长准备发挥他老好人的本职。


"我来抱他去沙发。"


他的手臂穿过弗雷迪的腋窝,他在他背后把他架起来,然后小心翼翼地拖着他后退。


室内烧足了木炭,很暖和。


弗雷迪只穿了单薄的衬衣,刚才还看不出来什么端倪,但现在......他似乎太瘦了。


厂长透过布料感受到他干瘪的躯体,像一张单薄易折的纸片。他顺便用手肘探了探他的胸后方,只有硌手的凸起的肋骨。


弗雷迪像一个布娃娃一样,他醉醺醺的,手脚失去了控制,随着对方的动作做出看得出幅度的颤抖......他明明很轻,厂长却拖不动他。


【2】

他睡着的时候总是做梦,做同样一个梦。


他梦见夜色浓重但彩灯闪烁,奇装异服欢声笑语,他穿着白衬衫,那人穿着油腻的工装,格格不入。那人穿着给他一篮子的苹果,他还没结婚,苹果是从乡下老家带回来的,虽然遥远,但苹果颜色红艳欲滴,散发幽幽的甜香。


"多谢。"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"今年圣诞……"


场景忽的逆转了。


他在汗水淋淋的床上醒来,束缚带已经松开了口塞却还没有。


两个手指掰开他沉重的眼皮,一束强光射向瞳孔,灯光一闪一灭,像极了心脏收缩膨胀的频率。


"弗雷迪·莱利,恭喜你撑过了此次治疗。"


"你的父亲收到了一封请柬,来信人落款是……贝克一家,你父亲说,如果你表现良好,不再对……那么恭喜你,不日你将出院。"


弗雷迪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。口塞被取出,嘴唇合不拢,唾液不受控制的流出来,落在方巾上,他怔了怔,瞳孔散了光,好不容易才把悬然欲吐的恶心感强压下去。


他闭上了眼睛。

【3】

现在,晚宴散了,玛莎和丽莎收拾收拾已经睡下,那个医生和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一起先坐马车离开了。


剩下的两人还在一深一浅踩在雪地里,厂长自告奋勇送律师回家。


只是不久还是这样了。现在,他们靠在一旁冷嗖嗖的墙上,不说话。他看着弗雷迪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,抽出一支,点燃。烟雾与他哈出的气体缠绕升空,他们之间隔了一层浅浅的隔膜,弗雷迪偶尔透过隔膜看他,他的目光有时很冷,有时又被袅袅烟雾笼罩,看不真切。


"来一只吗?女士烟,薄荷口味。"


"不了……"厂长拒绝,于是律师先生透过隔膜的手缩了回去,厂长看见对方一只手从指尖到袖口包裹尽头手腕微颤抖的模样。


醉酒不醒。


他突然想起弗雷迪从前年万圣节后,就一直消失到现在。


"你这一年都去了哪里?"


烟雾弄了几分。


弗雷迪缓缓地吐出一口烟:"父亲送我去了国外,给他打理产业。"


厂长小声嘟囔了一句,你挺辛苦的。


弗雷迪夹烟的手突然一抖,细长的烟前段一小截化为烟灰簌簌落下,又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小冰渣。


"你说什么。"他的上嘴唇被吸进牙中,下嘴唇向上翻,包裹住洁白的牙口,这是律师以前的招牌动作。


"是挺辛苦的。"他呵呵了一下,这时他身体一颤,夹烟的手指垂到大腿一侧,烟落了,一半插到雪地里,很快雪化了一小滩,烟也熄灭了。


"里奥。"

【1】

弗雷迪莱利死了。


服毒自杀。


鲜艳的红苹果被涂上最致命的毒药,诱人的包裹之下是千疮百孔的内芯。

【0】

"你,里奥明明没邀请你。你自己伪造的信?"


"是的。"


"为什么?"


"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而已。"


"我想他了。"




高三了,收手机,明年再见。
对不起了。

评论(11)

热度(96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